卢氏向周夫人打趣,“你瞧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还避着咱们。”又拍了拍遗玉肩膀,“去吧,如今家里也就你们两个的女孩子,有什么不方便同娘讲的,就私下说。”
遗玉知卢氏是怕她不配合才这般明言暗示,心中好笑,便捡起掉在毯子上的珠花,站了起来,对韩拾玉道:“走,咱们去小花园逛逛。”
璞真园的花草,是圈了山脚下原生的,在工匠的构建下,多半存了下来,因此这园子盖成两年多,便可见枝繁叶茂、绿草如茵之景。
“前几日,有个姓杜的来找你,他是什么人?”
小花园的花廊下头,遗玉坐在廊椅上,听了站在对面拨弄花藤的韩拾玉问话,道:
“你是说,我不在那几天?”
“废话,”韩拾玉两句话便又没了好气,“他说他叫杜若瑾,我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遗玉听卢氏提过杜若瑾来找她的事,但想不明白韩拾玉怎么问起这个,“认识啊,我以前在长安城的国子监念书,杜大哥是教丹青的先生。”
“杜大哥?”韩拾玉掐断一截花枝,哼道,“叫的可真亲——他是什么人?”
遗玉听她说话口气,寻思了片刻,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