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了些,等到门前停下,又有人放上马鞍、火盆两物,他才放慢脚步,小心牵着她跨过去,就在一旁静等礼部官员念唱祝词。
遗玉是稀里糊涂地从火盆上踩过去的,知道李泰就在身边,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挪开扇子看他一眼,偏他闷不作声,她就只能透过扇面看见一团模糊的人影,还有下边朱红玄边的衣角,略沾土色的黑靴。
几段祝词念的时间不短,遗玉左手被他握住覆在长袖里,交错的手掌粘腻的不知是谁的汗湿,这般闷的心都燥热,却不想挣开,一路上的不安,似乎就在这静静的牵扯中被迅速消磨掉,甚至不需要半句言语,只要她知道他在身边就好。
这边祝词还未念完,原本静候在门前的客人中,却忽然起了骚动,就见迎亲的队伍散到两边之后,东边街头陡然出现一辆辆车架形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新娘的嫁妆队伍到了。
一群女人拥到前面去,指点着那几辆打头的架子车上累放的笨木箱子,交头接耳道:“瞧瞧,连箱子盖都不抬起,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吴王妃抠着新修的指甲,道,“许是金砖银砖,怕叫人眼红吧。”
有人捂嘴笑了,城阳斜眼道,“你当她家是挖金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