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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算是开了眼,这卢家不是挖金的,是造玉的吧”
人群中又一次闹腾起来,就连祝词念完都没人发现,不说卢荣远卢荣和兄弟头一眼看见这些本该十年前就被卢老爷子卖掉的东西如何作想,单是杜楚客脸上的颜色就精彩地能下酒了。
城阳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这太过风张,又没完没了的嫁妆队伍,扭头却正对上长孙夕脸上未及收回的狞色,暗了暗眼神,甩了下腰上玉饰,突然笑道:
“前个不知听谁说,卢家在作坊订了两套酸枣木的家具,亏本宫还信以为真,夕儿,你说的不错,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能拿这阵仗来撑场面,这骆驼未免也太大了些。”
长孙夕勉强扯了下嘴角应付,却没再看这两套家具后头延绵不绝的风骚车队,手里的淡蓝帕子默默在指头上缠了几圈,使劲扯紧。
遗玉虽然看不到,单凭听也知道外人惊叹,心中却喜忧参半,那天见到这嫁妆单子,她在惊诧之余,还没忘推拒,如此大张旗鼓地显摆,弊大于利,可是她娘不知为何,坚持要大办,只说这是她一生一回的风光,就是有麻烦,也值得了。
李泰察觉到身边小人儿的不自在,侧目扫一眼已被那“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