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下来,你有话就好好说,这是在我二哥宅里,这样像什么样子。”
    李泰手臂纹丝不动地缠在她腰上,半靠在倾斜的榻背上,不紧不慢道:
    “是在这里说,还是要到外面说,你选一处。”
    被他拿捏住把柄,遗玉眼中掠过一抹恼色,随即便停下了无力的挣扎,任由他抱着,一边暗示自己就当是坐在椅子上,一边镇定了声音,问道:
    “你要说什么。”
    见她放弃抵抗,李泰手臂稍松,感觉着怀中她过分纤细和轻减的身躯,让他不由心口一阵发紧,手指拨了拨她耳侧散下的发丝,沉默了片刻,就在遗玉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之后,才迟迟开口道:
    “你昨晚说过的话,还记得么。”
    她心里的感激,歉疚,担忧还有不安,那是他第一次清楚的听到,原来在她心里,一直都觉得欠着他。
    “...又不是醉酒,怎会不记,难道你当我是在说胡话么。”
    听出她话里的自嘲,李泰在她耳边轻叹一声,道:
    “聪明也是你,糊涂也是你。”
    遗玉不明白他话里意思,便没吱声,她实在是累了,背靠着李泰,不一会儿便放松了身体,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