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要往舒媛手臂上咬去——
舒媛大骇,头顶陡然又传来一声爆喝:
“孽畜,让你去采茶,休要伤人!”
声音清亮冷冽,穿透层层迷雾而来。云雾迷了舒媛的眼,她抬起头只见个人立在危崖另一端,只能见他做蓝衣道士打扮,长什么样却看不清。
远远一瞥,只觉那人似从云端高处而来,和她平日里见过的茶场工人们感觉完全不同。舒媛迟疑间,金毛猴子已经脱手而逃,在峭壁上几跳,扑入那道人怀中。
等她揉揉眼再看,峭壁还是那峭壁,云雾未散,山巅清风拂松,哪里有道人和金猴的影子?
舒媛惊疑不定采完茶,将自己所见的情景说给张管事和雇工们听。张管事伸出白胖的手掌对她连连摆手:“别瞎说,当心惊动了山神老爷呢!”
雇工们对此话题也忌讳莫深。
时日一久,舒媛对自己的遭遇变得半信半疑。
那天莫不是眼花吧?野茶树对岸的峭壁滑如刀削,猴子能用山藤荡来荡去,一个大活人又是怎么爬上对岸峭壁的呢?
转眼民国都成立了十三个年头,即公元1924年,舒媛已经在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十八岁少女。
这年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