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过后大伯娘就拉着儿子来闹过两场,说要带舒媛回家嫁人。
茶场老板拿出当年在官府上档的身契,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将撒泼耍赖的大伯娘打发走了。
事后大家都安慰她,身契上写明了舒媛的婚事不关舒家事,虽然清政府不在了,总不能民国之前的契约都作废吧?
舒媛面上不显,心里却极不踏实。
果然,这一年还没翻过去,茶场老板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
“媛媛,茶场着实艰难……”老板脸色灰暗,目光不敢直视舒媛的眼睛,落在了她身后的一口大水缸上。
舒媛勉力笑笑。
她忽然发现茶场老板两鬓的白发在短时间内增加了许多。
一向和和气的张管事也在躲避她的视线。
其实吧,茶场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她也听雇工们议论过,舒媛即不怪茶场老板,也不怪张管事。
自己应该怪谁呢?
舒媛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将老板娘私下给的一些钱贴身放好,提着包裹离开了生活了六年的茶园。
茶园门口,大伯娘和堂哥一边冻得跺脚搓手,一边往里张望。
看见舒媛提着小包裹现身,大伯娘笑的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