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青梧出了茶肆,被老仆扶上等候在外的马车。
才进去,他不禁一怔,生生压住了到嘴边的称呼,等马车离开那间茶肆一箭之地了,才轻声道:“学生愚钝,又让老师操心了。”
马车里比他先坐进来的是一名青衫中年文士,这人容貌儒雅,颔下三缕飘逸长须,尤其显得气度不俗。
只是他对况青梧这连江崖霜都不敢下死手的章国公世子态度非常轻慢,从况青梧上车到现在,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跟前小几上的一局棋,此刻更是头也不抬道:“我说过,念着你乳母的份上,我会教导你一段日子,但师徒之称就免了,我早已立誓不再收徒。”
况青梧接过老仆递进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才恭敬道:“老师待我恩重如山,即使学生不堪受造,不配拜入老师门下,但执弟子之礼却是应当的。”
那中年文士漠然道:“你一定要这么喊也成,至多我忍无可忍,一走了之罢了!”
况青梧闻言变了脸色,忙赔笑道:“您既然不愿意,学……青梧如何敢勉强?只是不知往后如何称呼您?”
“我自号乐山,你就跟其他人一样唤我乐山先生吧。”中年文士淡淡的道。
况青梧心里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