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已觉嘈杂的蝉鸣声都似乎轻了不少。
“十六嫂子才有身孕,知道你们关心她乃是一片好意,不过这许多人挤在这里,我们在里头面对面说话都快听不清楚了。”秋曳澜见她们渐渐瑟缩,却没有似她们想象的那样疾言厉色的训斥,而是好言好语的说道,“所以嫂子说,让你们散了吧。”
“……是!”众人小心翼翼的应了,见秋曳澜果然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暗松口气,朝她施一礼,纷纷溜走——能不怕么?人家这会再和蔼,之前连嫂子都直接上手打了!打完还什么事都没有!何况她们这些下人?
秋曳澜看着她们离开,这才回了屋,恰好大夫已经诊断完了,正在窗边临案写着方子。
室中非常之安静,安静到了近乎气氛凝滞的地步。
这场面一看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秋曳澜想了下,没去打扰大夫,而是走过去轻声问盛逝水:“十六嫂,大夫怎么说的?”
盛逝水的脸色非常难看:“恐怕要劳你去跟祖母说一声……”
她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小腹,声音微微颤抖,“大夫说那玫瑰糕里有断肠草粉,这东西是能要人命的。好在不多,我也没全吃完,性命应是无忧……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