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愧疚,他觉得自己反正出过缠头之资的,钱货两迄,其余不过逢场作戏。
这两个花魁硬缠着不放,只能说明她们都不够专业——曾经有那么几年,他非常怨恨任子雍。
怨恨他的苛刻与严厉,怨恨他拿阮王妃与秋曳澜一次次的威胁自己,怨恨他话语里除了廉太妃的托付外一切都是浮云的漠然……但不知不觉中,秋静澜发现,自己却渐渐变成了又一个任子雍。
毫无道德负担的算计、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干脆、眼里除了重视的人与事外都视同草芥的冷漠……
很多年后他终于理解了那位任先生:未必真的是冷漠残忍,只是肩上的责任那么重、前方的目标却那么遥远,在跋涉前往终点的道路上,衰弱、疲惫、绝望、悲伤、痛苦、怀疑……中断的理由却那么多——所以,只能一刻不停的前行,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紧,即使明知道将为此错过无数的风景,将与多少生命中的美好擦肩而过,而这样的错过,极有可能此生都无法弥补!
但,亦只能让自己的心冷一点再冷一点,冷酷到对一切外物无动于衷,沉浸在只有自己与目标的世界里。
不过是为了那熹微的希望。
至于说,这样的行为,是否也断绝了旁人的熹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