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宁夏望望那露着天的房顶,和占满房子一半空间的,紧挨着窗户的大土炕,还有满屋子的稻草,另一间屋子里还养着一头牛,屋子里牛粪铺满地面,宁夏突然就感觉自己就成了村子的人养的牲口了。
虎爷将他们领到这儿,就走了,说等他想办法将迟宁风打发走了,马上再来喊他们过去。
蚱蜢倒不嫌弃,将屋子里的稻草抱到那大土炕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然后笑着对宁夏说,“这可是比睡地上舒服多了。”
宁夏撇撇嘴,她自然也是知道,出门在外的,就要怀着一颗宽阔的心,随遇而安。
别看唐镜挺胖的,上那将近一米高的土坑还是相当利索的,双手一按炕沿,屁股用力,噌的一声就坐炕上了。
宁夏心里则暗暗叫苦,她别的都可以忍,就是身上那潮湿的衣服,实在让她难受,太潮了,身上被冰的没一处干爽的地儿了,又冷又难受,那感觉就像有把小刀子在刮着她的骨头似的,寒战是从心底哆嗦出来的。
唐镜贴着边,枕着他自个儿的胳膊就睡起来了,宁夏睡不下去,就在炕边上坐着。
蚱蜢心细,看到宁夏那苍白的脸,和不停抖动的身子,马上问她是不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