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邈沉默了会,才道:“姨母,我晓得阿虚媳妇不至于走了窄路,只是想着阿虚一家无端遭此飞来横祸,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实在难受。”
“现在咱们这些人,有几个心里好受的?”端木老夫人抬起头来,脸上无风无浪,只有一片不见底的平静,她安然说道,“只是孩子们拘在别院寸步难行,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乱了,他们还能指望谁呢?”
吐了口气,端木老夫人道,“阿虚尚无男嗣,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结果如何你心里清楚!别管什么底牌不底牌了,派遣人手,把别院那儿看好了,下人们且不顾,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务必保全!”
简离邈忙道:“这是自然,我早就这么办了!”
“再盯着点儿那些人。”端木老夫人看着他,目中狠色一闪而过,“倘若当真天不遂人愿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自然。”简离邈迎着她的注视,平静道,“我一直记着!”
端木老夫人这才放缓了神情:“咱们再把事情理一遍吧,顾韶那人城府深沉,他主持彻查此事,可未必会对咱们说真话——到底不能全指望他!”
就在这姨甥两个密谈之际,距离不远的苏家别院内,麻衣散发的苏少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