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连为自己父皇讨个公道,他都觉得棘手,这实在不能不叫皇帝觉得悲哀。
此刻远在辽州的简虚白,同样觉得很是悲哀:“我与陛下自幼相熟,自宫中便情同嫡亲兄弟。当年随军出征乌桓,陛下曾大力阻拦,后来被俘,陛下也曾竭力奔走,数番在皇舅面前为我求情。之后夺储,我亦是尽力襄助陛下——这样的情谊,我以为即使要生出罅隙,那也至少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了。”
“却不想,如今陛下登基不到两年,竟已对我生出猜疑之心!”
“陛下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宋宜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简虚白短暂的伤感之后,却已经冷静了下来,“也绝非眼里容不得沙子,何况我委实想不到我做了什么事情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如今陛下一没有派人召我回帝都自辩,二没有遣使前来辽州责问,却是直接表现出了对我的猜忌与不喜。”
他顿了顿,“这说明,要么幕后算计我的人手眼通天,将证据做得滴水不漏,即使我亲自到了御前,也无法反驳!”
“但以我对陛下的了解,即使铁证如山万人所指,他至少也会给我个面奏的机会的!”
宋宜笑轻声问:“那?”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