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便是我顾氏子弟,也从来没有一个能比他跟我相处时间更长的——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
“何况轻轻之死,虽然是顾氏族人所为……”
“但老实说,也是轻轻不对在前!”
“洪州顾氏多少年的家声,怎么可以断送在她一人手上?”
“许他们母子逍遥在外近十年已经是破了例,轻轻死得并不冤枉!”
“这个道理我已经反复给他讲过,他也认可了……”
“即使他仍旧纪念母仇,心里不舒服,可是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说到这儿,饶是顾韶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你说,是不是他根本不是我的嫡亲外孙,是轻轻被骗了?!当年因为族里一致要求将轻轻浸猪笼,我好不容易才把怀着身孕的轻轻送去江南,请纪南帮忙照顾——只是不几年之后,纪南故世,缘儿虽然视我如叔父,但他到底年轻,又一直没回过江南,被苏家趁虚而入也不无可能……你说对不对?”
轻轻是顾韶之女的闺名。
“老奴也是这么觉得的。”老仆揣测顾韶现在这么讲,是因为不肯相信自己的嫡亲外孙会这么对待自己,对待顾家,所以宁可认为贺楼独寒其实不是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