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体皆是欠安,你却走走停停迟迟不见踪影,这次听说皇姑病情加重,也未必能够拨冗赶到呢?”
他有意咬重了“堂弟”这两个字,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是指肃王并不是真心敬爱关心长辈,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孤之所以在路上被耽搁了行程,皆因襄王兄遇刺之故,朝廷担心孤也遭遇不测,原也是准了孤谨慎从事的。”肃王则淡淡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代国皇姑跟姑父都已经远在琼州了,依然难逃毒手——孤又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呢?”
陆鹤浩自然不会因为这话讽刺他谋害了代国大长公主夫妇而感到尴尬,依然笑着道:“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堂弟如此着紧自己,说到底还是心太大了。不然,又怎么需要操这样的心呢?”
“要说亏心事,谁能比得上三哥你?”肃王闻言冷笑出声,“结发之妻、亲生幼子,都能扯到自己面前来挡箭,也不知道三哥这些日子,夜半可曾梦见已故的三嫂与瑰儿侄子?”
“枕畔之人,嫡亲爱子,当然是偶尔梦见的。”陆鹤浩从容道,“不过要说起此事,亏心的,难道不应该是苏家吗?”
他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肃王,“堂弟为此事鄙夷我之前,可曾与苏家恩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