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沉默了片刻,铃铛语气艰涩道:“那奶奶方才为何还要将‘随风’的令牌交与苏二公子?万一他拿了去……”
“你注意到没有?”宋宜笑目光冰冷,说道,“我只给了他令牌,他也没再提其他要求了——记得当初我手里只有一半令牌时,曾向他请教过六阀暗卫之事,他说,这令牌首先只有家主能用,而且是年满束发的家主才能用!当然江南堂现在嫡系就剩我一个,这条规矩当然不那么严密了。但,他既不是我手下也不是我什么人,只持令牌居然就能调动‘随风’!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铃铛微微失神,道:“这么说‘随风’里也有苏家的人了?可这支人手乃宋家底牌,宋家这两年是败落了,然而纪南公在时,固然人丁也不兴旺,名望却绝不在卫苏之下啊!否则王妃娘娘怎么会……”
韦梦盈怎么会在最初的时候,根本不敢奢望做宋缘的正妻?
不是她对自己的手腕不够自信,而是因为宋家当时声名未堕,如果不是宋家祖上那几位情种把宋婴给吓着了,也因为他实在没有第二个儿子,不得不妥协的话——韦梦盈这样的出身,是绝对没指望做宋缘正室的。
算算宋婴逝世到现在也才二十年出头而已,宋家败落也还罢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