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忙道:“这是自然!咱们三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您更是亲自与苏家斡旋了这几十年,方得了这么个机会,哪能因为疏忽功亏一篑呢?”
说到这儿,她微微沉吟,“不过……”
“怎么?”端木老夫人察觉到心腹的欲言又止,拍了拍手底下的栏杆,转过身来,温和道,“你是我在闺阁里的陪嫁,几十年来陪我风风雨雨出塞守陵,还有什么话不好讲的?便是觉得离邈、阿虚他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直言无妨——凭你的资历,别说现在跟我讲,就是当着他们的面训斥他们,那也是应该的!”
婆子笑道:“您这是存心给老奴体面了!有道是主仆有别,主子们哪是老奴能说嘴的?何况有您在这儿,哪轮得着老奴说姑爷跟侯爷呢?”
犹豫了下之后,她到底委婉道,“老奴只是担心,侯爷与宋奶奶感情深厚,宋奶奶呢,虽然对侯爷肯定也是有情有义的,只是那陆冠云到底是她同母亲弟。观宋奶奶往常的做派,虽然对宋家那边的弟弟妹妹不甚上心,但对韦王妃所出的弟弟妹妹们,却是非常关心的——那位信陵郡主,可不是到现在都养在府里,跟咱们朝平县主朝夕相处?”
“到时候……”
“万一宋奶奶舍不得弟弟,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