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两人在书房落座后,纪粟亲自送上茶水糕点,便告退出去,守住门户。
简虚白打开甜白釉绘梅花报春的茶碗盖,轻轻吹了吹茶汤,放下,轻声道,“是外祖母,刘家,还是沈家?”
“我就知道你这会请我过来,就是要问这个。”袁雪沛忽听此言,却没什么意外的,只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端木老夫人已与你交了底了?”
简虚白垂眸,长睫遮住眼底的目光闪烁,淡淡道:“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老夫人是真心疼你。”袁雪沛凝神思索了会,方端出苦口婆心之势,道,“何况你那妻舅素来聪慧,否则贺楼独寒好歹是个状元,如何会当真将他当成入室弟子一样悉心教导?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篡位,就辅佐他做个明君,成就一番佳话,也是好的。毕竟他也是宗室子弟,不是么?”
“这么说,外祖母是打算让冠云做新君了?”简虚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端木老夫人汲取当年仪水郡主被晋国大长公主恩将仇报的教训,说到做到,对于整个谋划的经过,只字也不肯透露,只让他坐等最后结果——但简虚白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既知如此大事,怎么可能当真什么都不做?
不过他知道这位外祖母口风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