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老夫人不耐烦了,转过头来,冷冷道,“你进去问问她,当年她受尽你生身之父的折辱、绝望寻死时,是谁把她从冬日的水潭里救起来?是谁想方设法的从窦家从申屠贵妃那儿庇护了她?!而最后她是怎么对待这两个人的?!裴则被她气死,仪水被她逼死——这样黑了心肝的东西竟然可以活到现在,还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公主跟大长公主,简直就是荒唐透顶!!!”
说到这里也不待清江郡主醒悟过来话中之意,对简虚白道,“这贱妇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你既然已经决定跟他们划清界线,又何必再与这窦氏罗嗦?咱们祖孙快点回去吧,兵荒马乱的,咱们都不在府里,善窈他们想也担心!”
“你快点打发人去请二弟、二弟妹过来!”清江郡主在扯住他们问个清楚与入内询问母亲之间略作犹豫,再看端木老夫人与简虚白却已走远——她咬了咬唇,转头对佳约道,“我进去看看娘!”
而这时候的燕侯府内,宋宜笑其实没有很担心丈夫以及端木老夫人。
因为她没空——甜白釉描金绘缠枝菊花的茶碗里,浅碧色的茶水已然凉透,却依然是满满的一盏,宋宜笑心不在焉的合上碗盖,最终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他真的这么说?”
下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