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心里也不是没有恻隐,但她知道的时候晋国大长公主已经不在人世——木已成舟,总不能再跟丈夫吵一架吧?
何况从简虚白的角度考虑的话,为这事儿责备他,实在有点苛刻了。
那毕竟是当着端木老夫人的面,作为嫡亲外孙,简虚白怎么可能一力维护杀母仇人,而不考虑嫡亲外祖母的心情?
其实宋宜笑之前跟聂舞樱说,简虚白逼死晋国大长公主前后的考量,并非出自简虚白之口,而是她自己猜的——这件事情简虚白只在结束后,才大致给她提了提,虽然他描述时神情平静到一身轻松,俨然一点没受影响,但宋宜笑看出来,他其实根本不想提这件事情。
只不过此事现在已经到处传开,怕宋宜笑晓得之后心里嘀咕,这才跟她通了个气。
想想也是,恩仇交织本来就很折磨人,又有个不肯善罢甘休的端木老夫人虎视眈眈在侧,简虚白面上不显,心里肯定也是极为难受极为激烈的。
宋宜笑既然没有追问,他又怎么可能讲得巨细无遗?
说个经过,叫妻子心里有数,也就是了。
不过宋宜笑并不觉得心虚,以她对丈夫的了解,简虚白肯定有为清江郡主他们斡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