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燕侯还不能释怀的话,今日宋表嫂又怎么会接待你呢?”
“那些内情,之前太皇太后跟大姐他们,都没跟我说。”聂舞樱望着帐外的灯火,神情有些埋怨有些厌烦,“他们话里话外,反倒有些撺掇着我恨上燕侯府的意思——”
她说到这儿住了嘴,眉宇之间掠过一抹难过:其实聂舞樱真正感到不高兴的,倒不是察觉到嫡亲外祖母以及异父兄姐,试图唆使自己做给晋国大长公主报仇的急先锋。
毕竟人都是偏心的,聂舞樱自己觉得没脸给生身之母报仇,却可以理解他们对燕侯府的怨恨。
但这些人一边试图利用她,一边又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叫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清江郡主他们虽然不像太皇太后那样直接把话讲出口,然而言谈之间,总是自然而然流露出“妹妹你这样的出身,哪儿承受得起母仪天下的福泽?这会子好了,恐怕你是活不长了”。
那种隐秘的怜悯与惋惜,委实让聂舞樱感到发自肺腑的厌恶。
只是之前因为不愿意向宋宜笑求助,她没有说。
此刻到了丈夫面前,她忍不住吐露一二,又感到很茫然,“虫奴,咱们往后,会与燕侯府闹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