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么新鲜,这位皇帝是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
说到底,当年许诺的后位与储位……也只是一个期盼罢了。
毕竟谁都希望,跟所爱之人所出的子嗣,是最美好最优秀的。
如果不是的话……
聂皇后自嘲的笑了笑,“与其到时候闹得相看两厌,还不如,早点清醒。”
皇后的目光仍旧清澈得一眼见底,四年中宫生涯,她的长进不多。
可那份懵懂的天真,终究是一点点的,消磨掉了。
她已经睁开眼睛,真正的看到了这个宫廷,这座皇城,看到了自己的身份与未来。
纵然还是不甘心,纵然还是难掩落寞伤心,然而这次的聂皇后到底没有像数年前,才知道自己子嗣艰难时那样绝食。
这说明,聂皇后已经有点习惯宫闱生涯了。
从关心者的角度看,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但从长远看的话,这其实是件好事。
不可能改变的现实,除了适应,还能怎么办呢?
宋宜笑借着喝茶的动作掩去眼底的遗憾与怜惜:当年翠华山下,荷湖畔,开朗活泼的少年将柳帽扣到郁郁寡欢的少女头上,一起笑得无忧无虑的那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