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伸了伸懒腰从凳子上跳下,在竹篮里翻捡半天,抬头皱眉,“沒有肉、沒有蛋,看來今天又要吃白粥青菜了,这么清汤寡味的,敬妃娘娘能好起來才怪。”
偶遂良全当沒听见玉澈的细碎抱怨,默默帮忙收拾着碗筷,刚把缸中的米舀出就听见对面屋子传來一声尖叫,听声音,好像是锦昭仪。
数十年的沙场生涯赋予偶遂良极快的反应力,玉澈还沒从惊讶中回神,遥国众将军之首早身形飞动向敬妃所居精舍奔去,衣袂卷起的风尚未平息,人已撞门而入。
前堂惨状令偶遂良不寒而栗,同时也心痛无比,,六个人,他精挑细选从禁军营带來的、熬过数次拼杀仅剩的六个部下,如今都躺在冰冷地面上一动不动,有的闭着眼睛,有的则死不瞑目,突兀眼珠布满血丝直直望向屋顶。
然而他明白自己沒时间伤感,敬妃就睡在精舍最里间,必须赶在行凶的人下毒手前将其拦住,拼死也要保护敬妃。幸好凶手不熟悉房间格局,连续推了三间屋子都沒能找到目标,正要推开第四扇门时,偶遂良杀气腾腾举剑袭來。
吭啷一声脆响,半空交接的武器剧烈震荡发出刺耳嗡鸣,偶遂良与袭击者也沒好到哪去,各自倒退数步方才停下。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