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相信谁,索性只听不说老老实实守在一边,屋子里一时静极,只听得到微弱喘息。
素娆身负重罪且罪无可恕,如此之重的伤也回天乏术,白绮歌低头看着血泊里只剩一口气的少女,沒有怜惜悲悯,空余叹息。大概是还有心愿未了,素娆说什么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手臂四处挥动乱抓,碰到白绮歌衣角便死死攥住不肯放手。
“大胆罪妇,竟敢冒犯皇子妃。”禁军统领上前一步想要踢开素娆手臂,却被白绮歌挥挥手制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绮歌一边谨慎地盯着易宸暄,一边蹲下身靠近素娆,侧着头努力想要听清素娆试图说出的话。易宸暄微微倒吸口气,同样紧张地看向素娆。然而,素娆并沒有说出任何与易宸暄阴谋有关的东西,垂死的少女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甚至分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只想紧紧抓住什么东西,想对谁坦白埋藏在心底可能再沒有机会说出的那些话。
“错了……姐姐,我错了,原谅我……”脏污脸颊被干净泪水冲出两道痕迹,素娆呢喃着,眼眸浑浊模糊,“如果沒进宫……多好……娆儿想吃娘做的葫芦糕,想和姐姐、和姐姐去广慈寺还愿……姐姐终于等來了良人……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