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忽地开口:“父皇可还记得那年冬天的事?当时谨妃诬陷绮歌与大皇兄私通,我去找绮歌时见她在莺月湖里挣扎,险些就被谨妃手下太监害了性命。如今人事皆变,当时谁能料到呢?”
“世间万物岂有不变之理?尤其人心变得最快,善恶好坏,一眨眼就看不清了。”
遥皇明白易宸璟表面是说谨妃一派势力,实则是对比先前与现在他对待白绮歌的态度,绕了个大弯子,最后还是落在撤白绮歌正妃之位一事上。易宸璟问的不清不楚,遥皇自然不会如愿回答,一边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又把话说得语焉不详,老谋深算可见一斑。
易宸璟自知论辩上不是遥皇对手,输了一局便不再接话,不料,遥皇逮到机会不肯放过,眯起眼看着站在湖边的偶阵雨,眼底一丝精明闪过:“暄儿出事后不久,谨妃在莺月湖边散步时被人推入湖中差点儿淹死,这件事你可知道?”
“有所耳闻。”易宸璟面不改色。
“身为君王却为女人滥用权力甚至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是昏庸无道的征兆,若是那女人再多些险恶用心,最终导致的将会是山河染血,江山覆灭。”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遥皇又看向易宸璟,“璟儿,朕打下的这片江山真的可以放心交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