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了。”
白绮歌沉默片刻,而后淡淡一声轻叹:“你也想继续扩张疆域。”
扩张就意味着侵占他国,战争无可避免,在战火中崛起的遥国不怕征杀,可百姓如何受得了连年烽火狼烟。一场北征使得灵芸城生灵涂炭、一夜覆灭,还要有多少个灵芸城的悲剧不断上演,还要有多少乔大河那样朴实无辜的人马革裹尸,还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她看的够多了,看得心碎。
“还在昭国家里时,娘亲跟我说过,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昭王下出兵令。”白绮歌沒有继续刚才的话題,静静伏在易宸璟胸口,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每次接到出兵令爹爹和二哥都会连夜奔赴战场,之后娘亲总是站在门口望着,不管多晚,不管天气多冷,每天都要在门口站上很长时间,直到爹爹和二哥平安归來。那种心情我理解,北征时你独自出战却不让我离开大营,什么叫望眼欲穿我总算明白。”
易宸璟疲惫闭眼,摁着额角轻揉:“上战场是生死搏命,你以为我想。这些年娘亲劝过我多少回老老实实做个皇子等着封王,可是如果不披甲立功我哪來的今天,只怕早在权斗中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了。原本我以为北征军功要下荔儿后就万事大吉,沒想到父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