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退去,白绮歌从容不迫地扶住他,一如逃亡时他对她的搀扶。
“偶大将军都对我说了,胭胡使提出的交易,还有你和皇上之间的矛盾争执。”攥住易宸璟的手贴在脸侧伤疤上,白绮歌的语气波澜不惊,“你说过不会在意我的样貌,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用赤血鲛珠换取更大利益吧,天下安定,我才不会背负祸水的骂名。”
甩脱白绮歌的搀扶,易宸璟走进卧房关上门,一个人静静躺在床榻上,抬起手臂盖在眼前隔绝光明,让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本以为白绮歌应该了解他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决定,可他忽然发觉,原來他们之间仍有看不见的距离难以逾越,,他是为了赎罪,为了让她开心,也为了让自己不必在愧疚中继续煎熬才拼命去保护赤血鲛珠,而白绮歌呢。居然以为那是他在意她容貌的表现吗。
呵,原來她心目中,他竟是如此庸俗不堪的人。
那一整天易宸璟再沒有看白绮歌半眼,独自在卧房里闭目至深夜。白绮歌也不去扰他,让玉澈送來晚饭放在桌上,等他不见,她便也懒得享用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枯坐到日落西山、月行中天,而后去了侧殿空房休息,一夜无眠。
晨时暮鼓声声,两个面色均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