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箭翎里绑着一封书信。易宸璟似是早知道书信内容,一声不吭提马往回走,却在走出数十步时突然停住,呆立许久,忍不住回头张望。
城垛上,瘦长身躯依旧迎风玉立,仿若一尊雕像纹丝不动,淡然面容无悲无喜。
他却明白,这时的她,必然如他一般忍得撕心裂肺。
相守三年余,从最初的互相憎恨到缱绻难分,他们在一起的缘分终是无可奈何耗尽,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各自责任,曾经的誓言不得不销毁作废,连她最后送他的礼物也是如此伤人,带来蚀骨之痛。
那是一封,休书。
“既然他不肯写,那就由我来写好了,不过一纸休书而已,谁写不是一样呢?都是为各自的坚持,总要有些牺牲才行。”
乔二河把白绮歌的话转述给易宸璟听时,易宸璟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她看起来是否伤心。白绮歌是个很会掩藏心事的人,他知道,即便委屈难受到不行她还是会笑着面对其他人,所有苦与痛独自咽下。
“二河,收拾收拾准备撤兵吧,这场仗我们已经一败涂地。”收好字迹工整的休书,易宸璟淡道。
乔二河迷茫,困惑地看着终于开始喝药的易宸璟:“殿下不要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