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小姐说,殿下在石洞藏身时曾怀疑我会背叛?”
沉稳脚步陡然僵住。
危在旦夕总会有些绝望抱怨,但无论如何,说出怀疑多年挚友的话终归是可耻的。易怀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偶遂良的提问,莫名尴尬与心慌夺走了他的机智,又或许是因为羞愧怎么也无法开口狡辩。
“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其他意思。不管殿下心里怎么想,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殿下,死生不变。”偶遂良摆摆手,而后与易怀宇相背而行。
至此偶遂良可以确定,时间改变的不只是山川河流,还有更多令人怀念的东西,一去不返。
赶来救援的队伍没有在杨村停留太久,在司马荼兰可以行走后就启程护送直抵南陲——易怀宇了解宝座之上的父皇,倘若他回报说因为有人背叛追杀所以没能顺利到南陲完成皇命,那么他能得到的唯一结果只有受罚。
载着伤者的马匹穿过茫茫草野,走过滚滚江河,漫长征途上,司马荼兰一改骄横脾气变得顺从安静,即便是休息时也不再缠着易怀宇,反倒与偶遂良的接触慢慢多起来。易怀宇懂得她心思便不去理会,谈笑如常,而眉宇间悄悄多了份温柔。
当易怀宇等人出现在南陲广戍军军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