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如她,即便明知是错也不肯悔改,总要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而亡才能停止。
两个人都沉默令得气氛颇为尴尬,偶遂良倒了杯水递给司马荼兰,无意间指骨相撞,那份冰凉顺着皮肤蔓延到心里。司马荼兰很瘦,原本是那种健康高挑的瘦,可现在她特有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恍惚,憔悴得让偶遂良心疼。
这么近的距离,他多想揽住那双肩膀轻声告诉她没关系,告诉她一切都不要紧,天塌了他愿意为她顶着,地陷了他愿意为她撑起。只要她希望,他完全可以给她最安全、不需要提心吊胆的感情,就如同她在他生命里留下的那抹亮色,独一无二,风华无双。
他却明白,让司马荼兰移情别恋比登天还难。
“暖些了么?”忍住冲动,偶遂良仍旧客客气气,言谈举止彬彬有礼。
司马荼兰点点头,倚在床头缓缓闭眼:“我想睡会儿,好累。”
“那就睡吧,趁着外面安静。”抖开被子细心掖好,拨了拨火盆里的木炭,噼啪噼啪欢快燃烧,与心情大相径庭。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司马荼兰似是睡着了,偶遂良退到门口准备离开。
“对不起,遂良。”
道歉声低沉微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