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干涩眼睛来道晚安,见苏诗韵还在烛灯下绣着绢帕,不动神色顺手抽走,“这帕子好漂亮,我去拿给皇兄看看,明天再给娘亲送来。”
“哎……”
苏诗韵想要拿回绢帕,敏捷机灵的易宸璟哪里肯让她?小巧身子转了几圈就躲开苏诗韵跳到门口,露出洁白牙齿笑了笑,飞快消失在夜色里。
没了打发时间的活计,困意很快汹涌袭来,苏诗韵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走到床边,从妆奁中取出一捆干草悬挂在床头——易怀宇的睡眠越来越不好,她听太医说这种叫做“香巍”的草挂在床头有助安睡,于是便要来一大捆备着,易怀宇睡前就挂上。不料时间久了竟成为习惯,有是易怀宇不来,苏诗韵仍下意识挂好香巍草,闻着淡淡微香孤单入梦。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细响闯入苏诗韵耳中,睁开朦胧睡眼,也不知烛灯什么时候熄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谁在外面?璟儿吗?”苏诗韵硬着头皮轻喊一声,外面并无人回应。
联想起白日里司马荼兰遇袭,本就胆小的苏诗韵一阵战栗,一股凉气由脊背上蹿到头顶,刹那间睡意全无,只剩惊慌恐惧。
窸窸窣窣的声音仍时断时续,苏诗韵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