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重官长,实则摆脱责任。
知县瞥了眼县尉,把玩着黑釉瓷茶杯,淡淡地道:“哦,看来此事还真有几分曲折。”
县尉恨的牙痒痒,但他在知县面前,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不要说对方是赐进士出身,比他大的出身高了许多,便是年岁也大了十余岁,历经一个州的判官厅公事,两个县的知县,可谓老辣之极,他绝对不是对手。
细细品味,却还是发觉知县话中有话,不过隐藏很深,不让人直接把握而已,他犹豫着道:“是否,是否让王秀过堂对质?”
“糊涂。”知县脸色一变,吧茶杯重重搁在几案上,狠狠地瞪了眼县尉,不悦地道:“王秀乃举子,要发解东京的贡举人,岂能任由你县尉司问话,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县尉一阵冷汗,不能不承认知县说的有道理,他无意中触犯读书人的禁忌,那就是读书人的脸面。虽说世风开放,宰相和平民都能在香浴堂子里共浴,但读书人从心底看不上粗鄙之人,再说读书人里也十分三六九等,要说陆天寿也是县学出身,算是士子,却还是最低等的士子。
王秀一经解试,得了举子身份,虽仅是参加贡举的凭证,但毕竟是取得了名望,决不能等同县学出来的士子,这是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