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饶有兴致,端杯向张启元一抬,浅浅饮了一口,张启元看出沈默坐山观虎斗心思,他也乐得清闲,颇有风度地举杯一饮而尽,倒是沈黠一脸的不怀好意。
王秀根本就不去看冯谦,而是接过酒女递来的酒,浅浅呡了口,道:“教习在国子学任教,想必是饱读诗书,孟子云:民为贵、君为轻。前唐太宗皇帝也曾云: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下面的话根本不用再说,这巴掌打的活该,前人吃剩下的东西,明明大家都懂得道理,你偏偏不知死活拿出来摆显,这不是傻蛋是什么?
冯谦一股子窝囊气,王秀骂他不学无术,他却无法反驳,你有本事反驳亚圣?反驳前朝英主?这不是自找没趣嘛!硬生生忍了口气,强辩道:“阁下书中所提,天下二元治理,君权、政权分离,民为御史,难道弃黄帝以来制度,又要废阡陌改井田了?”
王秀轻轻抬杯,玩味地笑道:“不知心学正论,卖出了多少?”
“商人秉性。”沈黠鄙夷地看了眼王秀,神色极为不屑,他从府学勉强出来,自诩是文人,却忘了沈家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世家。
沈默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连冯谦也被雷的干咳两声,可惜沈黠还不知道自己的口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