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瑛呵呵笑道:“宣抚说的好,有虏人擂鼓助兴,不好好吃一场酒,太对不起虏人心意了。”
李回听了,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学士,好兴致啊!”他本就力主议和,却被派了领兵巡河的差事,虽然说不上风吹日晒,却比在京城艰苦许多,心里本就很不高兴,燕瑛的话让他一阵子不爽,什么鸟擂鼓助兴,万一杀过来怎么得了。
燕瑛又怎能不知李回何意,不由地冷笑道:“相公可有兴致?”
李回瞪了眼燕瑛,并不去说话,金军都抵达河上了,他还能说什么?这几天都是心惊肉跳地,不断暗骂吴敏、李纲、种师道等**国殃民,不能打非得打,闹成今天的局面,却不曾去想自己一味退让妥协,五十步笑百步。
折彦质见气氛不对,急忙笑着道:“王大人可曾率兵前来?”
“只带了千余骑兵,其他兵马正在向这里靠拢。”王秀实话实说,兵法虚虚实实,既然金军到了河岸,我的大军当然要过来御敌,不然岂不是失职。
嘴上说着,他心中却在算计,计划不如变化快,李回和燕瑛在场是省事不假,但行事难度大大增加,至少不能逼问折彦质战退,有点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