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下舍,也算是有地位的士人。
那白衣士子看是儒雅,却文雅间透着三分锐气,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气势夺人。
一位年纪稍长的坐陪文士,笑密密地道:“季叔客套了,能入小丰乐楼雅座,得巧慧姑娘一曲,足矣!彬甫又非外人,何故过谦。”
白衣青年眉头一扬,浅浅笑道:“季叔不必客气,兄弟初到江宁,确实不知小丰乐楼竟如此繁盛,把客人分为三六九等,宰相子侄也不得顶层。”
吴宣黑脸微红,他岂能听不出白衣青年的讽刺,不由地尴尬地笑道:“让彬甫见笑了,直翁兄所言不差,小丰乐楼东主,是当年樊楼出名的十三姐,大名鼎鼎地文娘子。酒楼里的小娘子,无一不是南北千里挑一的佳丽,平日里心高气傲,只有入眼的文人才倾心相伴,豪商巨富哪怕是出手阔绰,也不一定能亲近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