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暖,幻芜十九岁生辰刚过,谷中的悬铃花就开了,一簇簇红如星火,整个谷里就好似真的被火堆点燃一般,暖意融融。
幻芜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与其说是荡秋千,不如说是在发呆。
春困无力,百无聊赖。
青猗见不得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偏她借着受伤躲了好一阵子懒,青猗秉着不能坐吃山空的治谷理念,整日在前头等着谷外求梦的信。
院子里只有长绝在一旁扫地,自那次遇险,长绝昏睡了三日才醒,醒来也不能动弹,在床上躺了两日才能下地。虽然遭了不小的罪,但收获也不小,就长绝自己能感觉到的改变,就是听力目力体力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以前那些晦涩难懂的心法口诀,现在再看就突然变得简单了。用霖淇燠的话说,那就是脱胎换骨啊,这一换就如同开了外挂一般一日千里。再加上长绝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刻苦修习,霖淇燠只得想尽各种办法折腾他,这俩月下来,硬是把他折腾得结实了一圈。
不练功的时候,长绝不是在葛生那里帮忙,就是在幻芜这里砍柴挑水,青猗看他这大好的劳动力,索性把扫帚也扔给他就去前院收信去了。
“唰,唰”的扫地声在院子里轻响,幻芜倚在秋千绳子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