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正值阳月,入眼尽是红叶与栀黄相织成的锦缎,在午后的秋阳下泛着暖意。天空蓝得好像浸在山泉中的蓝色琉璃,不带一丝杂色。山中流淌着清泉,几片残叶随着水流缓缓而下,漂到一汪秋水中浮在静池之上,再不起任何波澜。
这天色好得让人生出倦意,就想躺在这山间,任凭万斛秋光倾泻。
“真美啊。”霖淇燠跃上树梢,眺望山间秋色。也只有一步一行,方能领略到大千世界的一草一木,春花秋月四季更迭,每一帧都不容错过,也只有如此,才能让漫长的生命每一瞬都被填满,方觉不枉此生。
幻芜摘了路边的木樨别在发辫之中,长长的辫子间或缀着星星点点的嫩黄,质朴中带着几分活泼。
幻芜还没玩够,又摘了几株开得如火如荼的款冬花,编了一个花环,心满意足的看了几眼,就直接戴在长绝的头顶。
长绝头一次戴个大花环,别提有多别扭,可是看幻芜笑得开心,这手伸出来也只是摸了摸头顶,款冬绒毛状的花瓣划过指尖,像柔软微凉的长发。
“好看吗?”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不好看,”幻芜取笑他,眼睛成了弯月,“活像个转日莲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