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余光看了眼翾飞,只见他神色未变,看不出半分破绽。
他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对了,国主,这是你落下的吧?”
幻芜从袖中拿出一根骨笛,这倒真是她装晕倒地的时候在床底下发现的,她曾经在翾飞身上看到过一支一样的。
翾飞接过骨笛,目露惊异:“这是哪里找到的?”
“就在公主床底下啊。”幻芜见他神色有异,犹豫道:“有什么不对吗?”
翾飞笑了下,笑里带着莫名的苦涩,他从腰间摸出一支一模一样的骨笛来。
“当初我把这支骨笛赠与栾嫣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扔掉了,我也没再见过,原来竟是在床底下。”
这是幻芜第一次听见翾飞称自己为“我”。
栾嫣?想必是公主的名讳了吧。
翾飞将骨笛口对口轻轻一套,两只骨笛就套在了一起,合二为一。
“原来是一对啊。”幻芜叹道。
其实在看过了栾嫣的梦境后,幻芜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翾飞了。
他对栾嫣想必是有情的,可自己心爱的人因为他而死,自己又被迫嫁给他,如果换做幻芜的话,肯定恨不得生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