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
我只有此生,却还有比爱恨都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爱与恨都太难了,如果可以的话,让爱与恨都来得更汹涌,汹涌到淹没自己之前,就放手吧。
幻芜缓缓抬起了眼眸,漆黑的眼珠里深嵌着凄楚:“翾飞在最后一刻,将栾嫣推出了地穴,不过是让他们两人一死都相隔着沉重难越的阻碍罢了。一个埋在阴冷的地下,一个却要飞向与太阳最接近的地方了,真是……可笑呢。”
远处升起袅袅的白烟,升到高处,被风一吹,就散了。
无论那思绪里包含着如何明媚的旧日光景,如今也是置于浮萍上的残花一叶,风吹过,灰飞烟灭。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幻芜没有再看,转过身走下阙楼。
白羽吸了吸鼻子,问长绝:“阿芜姐这是怎么了?”
长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跟上了幻芜。
樊晓昙“嗤”了一声,抬头看着青空,眨了眨眼。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走下阙楼紧跟着幻芜身边的长绝。
“长绝!我喜欢你!”
楼下两人脚步都是一顿,幻芜转过头来,看着高处的樊晓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