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却整整下了一日了。
坑坑洼洼的泥地被雨水浸得十分湿滑,鞋子也被湿透了。其实掐个诀就可以御水,但长绝显然没有这么做。
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额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雨水就这样结成一小股顺着头发流向脖颈,再流进衣领内,格外的阴冷。
长绝一瞬不瞬地盯着路面,在其间尽可能地分辨车辙的印记。
掐诀御水,就没办法那般集中精力去看痕迹了,哪怕是一些细微的痕迹,他也不能错过。
而且他发现,踏入这个所谓的“死灵之境”,再催动灵力就没有往常那么轻松了。
灵力还在体内流动,可是催发起来尤其耗费心神。这也无妨,不过是恢复到以前凡人的那般状态而已。
很早以前他就暗自立誓,哪怕是血肉之躯,也要护得幻芜周全。上穷碧落下黄泉,去不了的地方他也非去不可。
行至一座山前,车辙印就此消失了,半分踪迹也寻不见。
长绝站在山前,仰头看着那座山。
这山并不高,圆圆的像一个倒扣着的碗,也可以说,像一个放大了百倍的坟包。
此时这座山已经被雷电劈得一片焦黑,土蹦石裂,只能大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