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认知让她心跳加快,灵台却犹如被雪水洗过一般清明。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占据着她生命中所有“唯一”的男人,就像此刻从指间溜走的雪花一样,仍旧无比美丽耀眼,可她即便抓不住,也不再觉得遗憾了。
她微微地笑起来,然后笑容逐渐扩大。
此刻她再回忆起初见的画面,如玉般的手指拂过紫藤柔嫩的花枝,露出山水一般清隽的侧脸,点漆的笑眸望向自己,不再有心悸一般的钝痛感,取而代之的是顺着他青丝落下的粉白花瓣,轻柔绵软地融入心头。
已有什么东西在此刻,被幻芜悄然而又安稳地珍藏在过去里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身影踏风而来。幻芜几乎是在第一眼还未看清容貌之时就认出了他,少年人一身赫赤色深衣,就是当初在秋长镇自己拔草为布做的那件。
纷纷扬扬的雪花绕过他的脸庞,好像不忍沾染上去一样轻轻地从他身前就分开了。
少年人眉眼如昨,清澈明媚得就像春雨后含着雨露的海棠,眉心一道红痕,与刻在心上的痕迹一致。
幻芜怔愣了片刻,随着口中溢出的名字,她笑着站起来。
“阿芜!我终于找到你了……”长绝向她伸出手,幻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