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啊,我不能让你救他。”垂铃并不打算等幻芜回答她,她看了一眼那穿过长绝身体的槐枝,再转过头的时候,笑意有些残忍。
幻芜只觉得腕上的力在加重,她的胳膊都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很能忍嘛,你倒是比我想象中厉害,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也没人能救你了。”
垂铃身后的槐树枝始终密集地交错在一起,除了给她开的一条小径让她通过之外,槐树枝几乎已经垒成了一堵绿色的城墙。
幻芜始终没有放手。红色的绣鞋狠狠地踩在腕骨上,鞋尖还转了转,幻芜似乎听到了“咔吱咔吱”的声音,可她也分辨不出来,这是自己咬牙发出的声音,还是骨头碾碎的声音。
“何必呢?”垂铃眼睛眯了眯,话语也不复轻柔,平静中带着冷意。
“你这样坚持,有谁能看得到呢?”
“你这么相救他,可你觉得他会感激你吗?”
垂铃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并不是真想得到幻芜的回答,她更像是在问自己。
幻芜一声没吭,她怕自己一旦张嘴一直绷着的力气就完全散了,她更怕自己嘴里会发出不受控制的求饶。
原本“识时务”的她就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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