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何当初要在阵中埋下结界。他打定了主意不管幻芜的,天劫的威力正好可以教训教训这个鲁莽的丫头,他宽慰自己,埋下结界只是为了保护阵法不被破坏罢了。
可天劫真正降临的那一刻,即便是如此遥远的他,仿佛也在瞬间置身于一片雷光之中。
那雷声似乎就在他的耳边作响,就像是急于保护自己似的,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结界。阵法与他紧密相连,为的就是无论在何地他都能对那里的情况进行掌控,所以结界一催动,那雷劫就等于是被他挡住了。
距离这么遥远,二十道天雷,已是他的极限。
他失去了对阵法的掌控力,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他惊慌起来,这种无助的感觉,很多很多年前也曾体会过,他痛恨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这让他显得格外无力,也格外脆弱,好似自己又成为了一只蚍蜉,只能在天道无情的注视下狼狈挣扎。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这算什么?情么?可怜天道,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困住我么?”
他眼中精光划过,瞳色更加深沉。
片刻软弱过后,他终将还是那个无情无爱、运筹帷幄的既明。
幻芜睁开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