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堂却是眉心一动,心想,不说不说,还不是说了这么多。
他这个婶子就是这样,看着随和,其实心里最是斤斤计较。
柴氏拉着沈月尘,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反而是把朱锦堂一个人晾在一边。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朱锦堂觉得难堪,柴氏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柴氏见她坐下之后,方才把她送来的锦盒一一打开,见里面又是燕窝,又是野山参的,不免惊叹道:“这可使不得,这么上乘的补品,你该自己留着才是。”
沈月尘见她明知故问,只道:“婶子怀着身孕,自然比月尘更加金贵,而且,长幼有序,小辈们理应要孝敬长辈的。”
柴氏闻言,不再掩饰心中的得意,忽地抬头望向朱锦堂,笑着道:“瞧瞧这孩子,到底是去过一次京城的人了,小嘴都变甜了,越发地会哄人了。”说完,她“啪”地一声合上盒子,故意道:“不过,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虽然是你的长辈,但到底是不及你来得重要。你是长房长媳,是咱们全家人的心头肉啊。”
若是从前,柴氏这么说,沈月尘只觉得受宠若惊,但是现在,听她这么说,沈月尘只感到有些压抑。
这会,朱锦堂终于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