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最讲求的是个规矩,但这个规矩绝对不是法度,而是自所形成的一种“官场潜规则”。
    纪宁作为举人,照理说是没资格干涉衙门办差的,也仅因为纪宁是举人的身份,衙门的人不敢得罪,换了旁人,早就把纪宁乱棍打出去,绝不会低声下气说话,更不会摆桌酒宴来款待他,这是因为,衙门的人也怕纪宁会坏事。
    眼看有人要过来“请”自己出去,纪宁抬手阻止这些过来的人,道:“诸位,在下就是好多管闲事之人,今天的事,还就想过问一下,不知可否到大兴县衙说话?”
    书吏之前对纪宁还是和颜悦色,此时他便觉得纪宁不开眼了。
    他凑上前道:“纪公子,看你也像是个识时务的人,你乃是金陵的举人,就算是解元,文名也未增加不是?举人应该是准备会试,来年争取一榜能中进士,哪有您这般,没事找事的?这京城之地,可说是藏龙卧虎,在这里求存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书吏看似说话很沉稳,他给纪宁所灌输的一个思想,就是别管闲事。
    纪宁道:“如果在下非要理呢?”
    “你!”书吏瞪着纪宁,道,“纪公子充其量只是个举人,而我们是官差,你不会是想跟我们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