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显,这里,弥漫着在小区鬼宅,和蜡像馆里相似的厚重阴气,而且,比那两个地方还要深重,简直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程恪的神色,倒是居然有些动容,连步伐,居然也是轻车熟路的。
“你,是不是来过这里?”我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程恪望着那高高的土坡,皱起了英挺的眉头:“很多事情过去太久,记不得。”
到了坡上,我刚要敲门,心有灵犀似的,几根枯槁的手指头从门缝里一拉,那漆成了血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我心里一个突,一张惨白的脸正扑在我眼前,是个中年妇女,一脑袋蓬头,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嘴上却还是猩红的,声音十分粗哑,盯着我和程恪,还带着点神经质似的防备:“你们是谁?要干嘛?”
我愣了一愣,不禁吓了一跳,不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这……不是当年最喜欢打扮的二舅妈吗?
二舅妈当年堪称是潭深镇的一枝花,可是现在……岁月无情。
我往后退了退,答道:“二舅妈,我是陆荞。”
“陆荞?”二舅妈盯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眉花眼笑的让我猝不及防:“你是陆荞啊?多少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