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细细的呻吟声从满地的杂物之中响了起来,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大蚕茧里面,还躺着一个老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想不到,刚才的那个情形之下,还能留下了活口!
我正趁着这个机会闪避开了程恪,赶忙就过去了,找了一个散落在地上的木棒,将那个老人身上披挂着的大茧子给弄开了,编导和摄影师赶紧也过来了,将那个老人从茧子里给拉了出来,那个老人是个极其虚弱的样子,现在骨瘦如柴,一见白色的麻布衫子,挂在他那细瘦的身上,简直晃荡的夸张。
他整个的躯体,只剩下骨头,和一层皮了!
“老人家……啊……”摄影师想了想,并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也就将这一层称呼给略过去了:“你……你没事吧?”
“咳咳……”那个老人咳嗽起来,喉咙和肺像是风箱一样,剧烈的喘着粗气,挺生气的答道:“你看着,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摄影师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话头一下就给那个老人冷冰冰的堵住了,满脸的尴尬,就算知道不过片刻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可见了他现今这个佝偻而又老态龙钟的模样,摄影师也不得不发挥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没继续跟那个老人争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