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马大夫听我旧事重提,不大乐意:“那个阿九,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听杨疯子说,还差点杀了你?”
“好几次。”我苦笑了一下,可是这一次她遇上了这样的危险,是为了我的程恪,所以,说我矫情也好,圣母也罢,这个人情,非还不可。
更重要的是,那具菖蒲的尸体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程恪会心疼。
我不想他心疼。
“真是闹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马大夫撇了嘴:“她是你们的仇人才对,干嘛要帮忙?”
“反正……”我腆着脸:“你就当卖给我个人情……”
“反正不行。”马大夫将水果刀塞到了我手上:“去削皮。”
程恪却过来,将那刀接下来了,修长白皙的手指头握住了苹果,自顾自帮我削了起来。
画符也好,驱鬼也好,他这一双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像是什么都能做到。
看着鲜红的果皮从雪白的果肉上一圈圈的剥落了下来,我微微有点发怔。
“不管你担心什么。”程恪望着我,桃花大眼一眯,道:“总会过去的。”
“我知道。”望着手上那个越来越浅的乌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