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子,只能继续守在了沉睡不醒那耳钉的身边,邓先生托着腮,在黄铜香炉里面透出来的药香之中,是个熏然欲睡的样子。
跟这个邓先生四目相对,不说话又实在尴尬,果然,邓先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张口说倒是比我先一步暖场道:“你想好了续命续多长时间了吗?”
我忙说道:“我也不贪心,能活个正常人岁数就行了,硬朗还行,生活不能自理就坏了……对了,您贵庚啊?”
“乾隆六十年生人。”邓先生头也没抬,摸了一把瓜子嗑起来,让让我,我没吃。
“乾隆六十年……”1795年?
“哼。”邓先生有滋有味的嗑着瓜子,又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清云山雾罩!
那到现在……
我禁不住还是瞪大眼睛:“您220岁了?”
邓先生抬头看着我,忽然就笑了:“开玩笑呢!医生不给自己看病,养鬼师不给自己驱邪,干我们这一行的,也绝对不会给自己续命。”
我这才想起来了,在鸿福赌场的时候,是听他姐妹们说明明是灾害的时候上山学道,怎么成了乾隆年间人了。原来是唬我的,我也是,因为太紧张,一下子被糊弄了。
这可不好。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