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乎什么。”附着在了姥爷身上的那个人摇了摇头,是一个挺遗憾的表情:“你缺少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你在乎的,也就越多。”
“并没有。”程恪拧了眉头:“不要露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
“我不了解你,还有谁了解你?”附着在姥爷身上的人叹了一口气:“对你好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只要一点点的恩惠,就可以让你铭记于心,甚至把命拿出来也无所谓,不知道说你是重情义好,还是没出息好……”
那个附在姥爷身上的东西更年期一面碎碎念着,这里又有一段记忆,被程恪给想起来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满身是伤,一步一步在青翠的芦苇丛里面穿行而过。
就算身上血肉模糊,他还是保持着那个骄傲的,挺直的,利刃出鞘一样的仪态。
是夏日里的四五点钟样子,天色微微的有点发白,却还没有全亮。
清晨特有的微风扑面而来,特别清爽,可是程恪只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他一直最爱整洁,所以这样的狼狈让他很不习惯。
但是他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只是平平常常的往前走,那颗心,像是连跳也不再会跳。
还活着,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