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甚至大夫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让燕绥准备好后事,照以琛的情况,能不能熬过今年都难说。
当初以琛考了几次都不中,在闾阳郁郁寡欢,终日借酒消愁,身子早就破败得不成样。因为他屡次落榜,又不思上进,刘家早不把他放在眼里。劝他在族里谋个教书的职位,他也心不在焉,还因醉酒失手打伤了人,结果被暴打了一顿,由此落下病根。
这一病就是一年半载,父亲早已续弦,自然不会对已及冠的儿子太多照拂,尤其知道他如此自甘堕落,更是恨铁不成钢地痛骂了他一顿。这一骂倒是把他骂醒了,可是浑浑噩噩这么久,要重新养好精神可不容易。族里耆老对他还算照顾,也好心给他说了几门亲,奈何他实在挑剔,三番两次都把人给挑得一无是处,最后连媒人一听是给刘家秀才,个个都摇头摆手不肯接。后娘对他也从最初的好言相待,到最后直接拍桌子跟他叫板,以琛这会儿倒是硬气了,立刻就离家出走投奔燕绥。
只不过,他到底只是个读书人,身上只有十几两积攒的碎银子,从闾阳到京城就是全程马车都好十天半月,更何况以琛是徒步。旧病未愈,新病叠加,等他来到京城时,已然和流落街头的乞儿毫无区别。若不是碰上尤妈妈,或许以琛早被李家当乞儿赶走